生病的時候
不太會分辨自己的情緒
腦子昏昏沉沉
不會思考
還好昨天的考試不難
我還提早離開試場
交卷給村藤老師的時候
沒有忘記鞠躬謝禮
老師笑咪咪地點頭
覺得自己越來越日本化
那些鞠躬點頭的動作
已經成為習慣
想起去年在中學的畢業典禮上
聽不懂他們說甚麼
坐在教師席裡跟其他的老師一起點頭謝禮還禮
無聊地數著
發現自己鞠了148個躬
晚飯的時候跟你說起
你說我已經是日本人啦呀
鞠800個躬也不算甚麼
我牽動嘴角給你一個微笑
然後盯著餐廳的電視機
不再說甚麼
你又突然問我今年的奧運支持那個國家
中國,加拿大,日本,排個順序吧
我揚了揚眉,就這個順序!
你聽了好失望,覺得我該把日本放在第二
我笑了起來,打從心底認為你很呆
沒有風的夜晚
拿著西裝外套的你一直說熱
我淡淡地回應,吸著鼻子
喉嚨裡是灼熱的痛
你看我一眼半認真地說,不過你在旁邊又好像沒那麼熱了
今天的你冷得可怕
我莞爾,不置可否
我想,只有這樣我會覺得好過些
不想讓你發現我的傷口
不要覺得你可以左右我的生活
高興的時候,繼續作伴聊天
反之,請你消失
原諒我只能擺出這樣的姿態
是可笑的報復
也是無力的保護
迫在眉睫的淪陷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你
含著微笑
然後垂下眼蹙了蹙眉,輕輕地說
我只是累了,喉嚨有點痛
我想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我不小心患上的傷風
Wednesday, July 2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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